行医多年,我做过科主任、副院长,临床上各种困难都遇见过,要说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兵。可一遇到危重病人,我仍会紧张,就像投入一场战斗必须全力以赴一样。有时僵持时间很长,甚至几个月,我的大脑高速运转,不敢有一丝疏忽,常常连吃饭、睡觉时都在考虑病情。带着问题查阅资料,向同行请教。在这段时间,患者就是自己全部的中心,必须时刻想着他。
这几年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科研。对于医生来说,临床就是科研,每一位疑难危重患者就是最好的课题,将他们治愈送出院时就是结题,患者对你微微一笑、轻声说一声“谢谢”时,就是成果的奖励。
我在年轻时学过针灸,跟老师学过用针灸治病,但进入临床后很少用针灸疗法。一天我到科里查房,一位20多岁的过敏性紫癜患者腹痛难忍,在病床上辗转不安,不停地呻吟。我查看了病历后,发现他们已经用了所有我知道的药物,一时间也束手无策。突然,我想起老师曾经用针灸止痛的方法,于是迅速取来细针,在患者的中脘、内关穴上扎下去。没想到患者很快就不痛了,连续针灸3天后,病人痊愈出院。此后,遇到这类病人我用针灸止痛屡试不爽。
后来我希望更深入地研究针灸疗法的理论基础,但几次努力都无法立项,也就搁置了。这从侧面说明,我们的研究导向与临床相脱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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